「你……你先等等。」他按住差點撞在他臉上的手機,轉身把大門關上鎖好,接著拉上客廳的窗簾。
做完這一切,他才看著地上凌亂的血跡發愣。
你頓時沒了怒氣去抱怨毀了相片的討厭病毒,只是移動到他面前,試圖表示一下你現在其實精神狀況挺好的。
男人揉了揉太陽穴,看著你的目光是說不出來的奇怪。
「蔡青祐你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嗎?」
「啊……我照照鏡子?」
你們往二樓移動,你站在衣帽間的連身鏡前,一臉讚嘆地看著自己。難怪你沒辦法穿牆也還能玩手機,原來你還在自己的身體裡面啊!
「看起來……挺酷的?」
這句話你倒不是安慰還是什麼,你的身體雖然被分成一塊塊的,但是鏡子裡的你是拼好的,而且血似乎放得足夠乾淨,所以看起來比原本還要蒼白幾分。
唯一的問題就是拼好的身體沒給你縫合起來,肉塊之間甚至是沒有黏合的,看起來像是用靈魂或是某種奇妙的能量把屍塊給同時駕駛起來活動。
你新奇地拿下腰上的一塊,不會痛也沒有其他感覺,你還能翻看這塊肉的切面,是非常新鮮的紅。
「我的屍塊看起來很新鮮,完全不像死人。」你把手裡的腰肉遞給未婚夫看。
「……」
「再新鮮也沒用,我不吃人肉。」他無奈地嘆氣,一邊嘗試著把手裡的肉塊塞回你腰上的缺口。
見到你的腰肉很自然地吸附回來,他若有所思地鬆開手,來回打量你的身體。
說實在你有點尷尬。
被分屍的人是不可能還好好的穿著衣服,但是你的身體也約等於拼在一塊了,這樣好像全裸的模樣是蠻奇怪的。
你揮了下手引起未婚夫的注意力,詢問他樓下的那些血該怎麼辦,現在的不人不鬼的你又該怎麼辦?
你的不安反應到彆扭的肢體上,半縮著手臂維持一個有點畏縮的抱胸姿勢。
你的未婚夫扯下衣櫃上的簾子,深色的布料包裹著光溜溜的身體,他還蠻有閒情逸致地拿起別針把這塊布圍成長袍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