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提著大包小包進了一間空蕩蕩的廟,雖然你的疑惑多到數不清,但是在神明的地盤你還是忍著沒亂講話。
放下了幾乎擺滿整張桌的供品,你跟著上司一起依照牆邊立著的流程去祭拜。
這個過程你一直都是……該說恍惚還是茫然?你以為會是找個能人異士來解決,解決不了起碼也能解惑,所以直接跳躍到向神明許願真的太超乎你的想像了。
哪怕你身上出現如此異常,在你的心裡仍是覺得向神明祈願只是種心理安慰,沒有實質上的幫助。
直到跪在主殿內,聽見他在低語中數次夾帶你的名字,你才發現自己的心態真的非常對不起他。
持香的手忘了傾斜,應該燙手的香灰落在手背,卻沒有帶給你任何溫度,只留下細碎的粉末順著滑落在地。
你在這一刻才真正地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。
或許是意識尚存、肉體也能活動,你對於死亡這件事情很平靜,但是跪在前面的男人與你相反。
他握著筊杯不斷向神明說著什麼,你離得遠沒有聽清楚,不過想來內容只可能與你有關。
湧出的愧疚感讓你更不敢靠近。
你遠遠地看著他往前一拋。
他扔了三次。
因為角度的關係,你瞇著眼也沒看清楚有沒有聖杯。
或許是問到了不滿意的結果,他又重複了剛剛的行為,道出詢問之事並再次擲筊。
結果顯然仍是讓他無法接受,他又一次做了相同的流程,雖然你不覺得可惜,但是未婚夫顯然沒有要放棄的打算。
在你不確定他重複了第幾遍的時候,有道怒氣騰騰的聲音衝著他生氣。
「徐立光你別再問了……」一道不屬於你們兩人的聲音出現在這裡。
你驚訝地循著聲音望去,看見了藏在柱子後的身影是一位外表大約國中年紀的少年。
那名少年還用著不太友善的視線看著你的未婚夫。
雖然你對於現在的狀況感到困惑,不過見到了人家不友好的態度,你朝著未婚夫靠近幾步。